清风回程有些日子了,日日在家中缝制喜衣。雪鸢看她时常低着头,担忧她日后变成那歪脖老树,非拉着她去街上走走。清风想起之前放在孙掌柜那的字画银子还未结,于是便随雪鸢出门了。

    推门进去,看到里面立着一人正与孙掌柜闲谈,不是景柯是谁?

    清风转头欲走,被景柯眼疾脚快拦住去路:“跑什么?”他好些日子没见到清风了,那会儿听闻她随欧阳澜沧出游,景柯心中抑郁好一阵子。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了,她却像见到瘟神一样撒腿想跑。

    “...想起东西忘在家中,回去取。”清风不想景柯难堪,想了这么个借口。

    “胡说。”景柯火气腾的上来,见她眼睛瞪圆了好似要与自己较劲,口气又软了下来:“本王又不是瘟神,难不成你嫁人以后就不与任何男子说话了?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可?我大齐民风何以至此?”

    他一句一句,说的清风不知如何与他说,只得欠了欠身给他请安:“适才是小女无状,给大皇子请安。”

    滚刀肉。景柯在心中骂她一句,而后斜着眼看她:“本王问你,这些日子可好?”

    “回大皇子,尚可。”清风垂头看着地面。

    “抬起头来与本王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大皇子要拿权势压人吗?”清风抬起头看他,一双眼干净无畏,令景柯心中一颤。

    “压得着你吗?你跟滚刀肉一样。”语毕指指屋内的书桌:“有几位大人定了字画,本王倒手赚点银子。你若是不愿卖给本王,就卖给孙掌柜。”

    清风心性傲,说不卖他就不卖他,不仅不卖他,还不卖孙掌柜。上前收起自己的字画:“给多少银子都不卖,您猜怎么着,清风自己去开个字画铺子,将字画卖给有缘人。”

    景柯被清风气的噗一声笑出来,笑的清风毛骨悚然,充满戒备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景柯不愿与清风置气,笑够了走到她面前,轻声对她说道:“宋清风,你是不是以为本王非你不可?宫宴上闹一次便闹一次,本王要什么女人没有,跟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较什么劲?本王就是想用那些字画与大臣们交往,你想那么多做什么?还自己开铺子,就你那几两碎银子能开什么铺子?难不成要动你爹给你的嫁妆?”语毕看着清风,这张小脸儿真是谈不上好看,但景柯就是看不够,又将头凑近了写:“跟你说话呢!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哦什么哦!本王问你,这些字画本王能不能卖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成。”景柯从衣袖中掏出两个金元宝放到桌上:“定钱。”

    “谢大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