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游语气强势得由不得任何反驳：“他——还活着吗？”
“你怎么……知道？”
江游故意避开林闲闲听力范围，来到地下停车场，“根据地上残余血量估计的，林露和小闲看不出来，但你别忘了，我以前是学生物的，博士才转的营养学。”
张左仪对着电话，“你确定小闲不在附近吧？”
“不在，你说。”
“那我就直说了，”张左仪还是下意识往两边看了眼，“方矩的情况非常危险，里面还在抢救，但救回来的几率很小，失血太多了。”
江游听了心一沉。
空洞地望着停车场，黯然生出一种幽森的诡秘感。
电话这头的张左仪和林之光对视良久，才终于缓缓道：“江游，我告诉你，就算今天方矩死了，你也一定不能让小闲知道。”
“瞒不住的，”江游从没觉得这么疲惫过，“你忘了？我们之前拿到的资料上说，雪狼能感知协议另一方生死状况，根本不用我们告诉他。”
张左仪：“就算是这样，你也得想办法控制住小闲，我待会让之光带一批镇定剂过去，实在不行，就让他一直睡。”
江游捏了捏眉心，“睡到什么时候呢？”
“什么时候都好，”张左仪说，“就是不能让他为了践行协议去杀人。”
“杀人？”江游这才想起还没对他说过，“左仪，方矩已经死过一次，协议早就生效了。”
张左仪瞳孔放大，“小闲已经杀了人？！”
尾音高得有些变调，林之光连忙按住他，“不是不是，小闲没有杀人。”
张左仪：“那怎么可能？”
江游：“方矩没法告诉我，但我确定，小闲一定没有杀人。”
“好吧，”张左仪似乎松了口气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们只需要考虑方矩死后，小闲需要承担的法律问题，之光……你怎么了？”